Quinn

【带卡】夏日小故事

*小故事，专注仔土仔卡的小日常。

 

执行完第一次任务后，卡卡西回忍校拿档案。

“卡卡西是要升中忍了吗？别太拼了。”女老师一边将档案递给他一边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。

卡卡西默不作声的后退了一步，女老师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。

这孩子，以前虽然也很冷但也不至于这样，自从……

卡卡西恭敬地垂着头，但心里对这种怜悯的目光说不出的厌恶，他默默忍耐着，却率先发现了门外的来人，三代目火影。

猿飞走过来代替卡卡西和女老师寒暄着，卡卡西体贴着这份好意，光明正大的瞧向了窗外。

办公室在卡卡西以前的班级对面的楼上，带土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，隔着大大的落地窗，带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。

一眼望去，卡卡西就忍不住生气，带土正在睡大觉，似乎嫌护目镜硌着胳膊了，他挠了挠耳朵边的绳子。动作幅度太大，引起了正在教授通灵术的老师的注意。这次没有卡卡西扔的纸团提醒他，直到老师踱步到带土身边用卷轴砸醒了带土，他才冒冒失失的站起来。

哄堂大笑。

这家伙……究竟知不知道忍者标准有多高啊，实力这么差以后上战场简直是找死。

卡卡西一边注视着带土，一边按压着衣服下未经包扎的伤口。战场上个人战力的多少并不能决定一个人能不能活下来，更多的时候全凭运气。他对自己的运气持悲观态度，拼尽全力完成任务，即使代价是自己的性命。

卡卡西拿到档案，最后环顾了一下这个充满生机的校园。

风暖日清，树叶婆娑作响。

再见了，带土。

 

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卡卡西。

木叶村不大，但除非有心相见，否则很难在这不大的村子里碰面。三年里除了在南贺川边远远的对视外两人再无交集，带土和同期的关系说不上太好，关于卡卡西的消息都是从琳那里听说的。

直到今天毕业会，才知道分班是和卡卡西、琳在一起。

成为下忍后，在忍者看来算得上是成人的标志，当晚同期在居酒屋有个小型的庆祝活动。

带土推开和室的门，酒席正酣，他的出现带来一瞬间的静默，随即是揶揄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脸上。

“干嘛？怎么都盯着我？”带土有些不自在的扶扶防风镜。

“迟到要罚酒。”阿斯玛前不久才被他老爸捉回来，陷入低气压中逮谁捉弄谁。

他摸出一根烟，闻闻味道后没有点燃，夹在手里指向凯，“该你敬酒了。”

迈特凯训练的时候心无旁骛全不理会他人，在休息时却放得很开，闻言在两个杯子里斟满酒，自顾自举起酒杯想要一口干掉，阿斯玛一边按住他的手，一边将另一个杯子塞到带土手里。“祝贺毕业啊，凯。”带土摸摸脑袋，别别扭扭憋出了一句祝酒词。

面对带土伸过来的酒杯，凯一脸茫然地盯着带土的脸，极力搜索着记忆，“你是……”

凯是个脸盲，不能跟他生气，他绝不是因为我不够出色才记不住我的……带土在心里劝服着自己想要爆发的冲动。

“咳、咳，上课睡觉被老师砸醒，喊着‘笨蛋卡卡西再扔我就给你点教训’的家伙，就是他啊，带土。”月光疾风说。

这下连迈特凯也笑起来了，带土悻悻地喝着酒，目光掩在杯沿下搜寻着什么，他一眼看到了棕发少女的身影，但他的视线停留片刻后便划过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，直到他发现了角落里的少年。

卡卡西也在笑，隔着面罩看不清楚，但那眼神错不了。

不等带土把眼光移开，卡卡西的视线就直直地撞进他眼里。

谁先移开目光就输了。

带土下意识想躲避这眼神，游离片刻后又凶狠的盯住他。这次是卡卡西先退步，他嗤笑一下就转头同旁人聊天去了。

可恶，更加不甘心了，带土一口闷掉酒，恨恨地衔住杯沿。凯有个习惯，喜欢给自己定下一堆奇奇怪怪的规矩，每次喝酒只会逮着一个人喝，喝到其中一人趴下为止，带土不幸地被选中了。带土不会硬抗，耍点手段装作酒醉来到小隔间休息。

他半坐着靠在门板上平复着酒意，能够以中等偏下的成绩如期从忍校毕业，带土是有些自得的，但独自畅想着未来的忍者生涯时，总觉得有什么不自在。

带土顺着拉门的缝隙看向酒席里的卡卡西，银发，白刃，天才少年。自己的努力永远也比不上这个旗木白牙的后代，他故意盯着卡卡西刺激着自己内心的嫉妒、不甘，和室里嘈杂的欢声笑语对他来说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滚滚涛声，他分辨不出单个的声音，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只剩下银白色的发梢。认识卡卡西已经好几年了，明明以前有时候还挺可爱的，怎么现在越来越难接近，真是……喝这么多酒都不脸红，不科学！

突然，卡卡西抬起头来。

即使在这种酒酣耳热的聚会中，卡卡西仍保持着置身事外的理智，一方面是觥筹交错，一方面却同时在思考其他的事情。起初他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他只有一种模糊的感觉，这种感觉突然给他的思想蒙上一层难以看透的轻纱。

尽管他没有抬头，但忍者的直觉正确的捕捉到把他惊醒的这道目光。

带土。

除了不服输的劲头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宇智波写轮眼，带土真不适合当忍者，否则连累的不光是他一个人，还会赌上整个团队的性命。

 

卡卡西猜得没错，从训练一开始，他和带土就不对盘。波风水门和琳对此束手无策。

带土往眼里滴眼药水的时候，卡卡西就坐在一边擦拭着手里剑。

带土眼皮刚合上，嘴里就开始叽歪个不停。

“都怪你不听老师的话乱来才会弄成这样……害得老师的任务后推，琳要费这么多查克拉给你疗伤，你、你的伤也……”

卡卡西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，反手将手里剑甩到带土身后的树干上。

“如果我开眼了该多好啊……”

卡卡西把手里剑重重地钉在树干里，以至于让琳产生了一种他会随时把带土的喉咙刺破的感觉。

“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，你这个整天迟到不守规矩的宇智波精英!”

带土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，又把护目镜戴上。怒视着卡卡西。

“你还记得忍者心得第十三条吧？”

带土茫然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琳插话：“忍者任何情况下必须如期交还任务，带土。”

带土用力的瞪琳，连她也不帮自己说话。

卡卡西看来是忍无可忍了，不耐烦地转身，径直自己一个人走去森林。看到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远处，带土才慌慌张张收拾忍具追上去：“老师说了两个人一组，你不怕敌人偷袭吗？”

卡卡西头也不回的先走了，带土气呼呼地赶在后面：“白痴卡卡西别逞强啊。”

一走到琳看不到的地方，卡卡西毫无预警地转身。

带土躲闪不及，下巴直直地撞上卡卡西的头顶，他吃痛地揉着下巴，还没来得及开口抱怨，卡卡西的脸就凑到了眼前。

眼对眼，鼻对鼻，嘴当然没有对嘴。

他凑这么近是想干嘛？带土盯着他的眼睛，即使矮了半个头，卡卡西面无表情的脸仍盛气凌人，手指咄咄逼人地戳在带土眼前。难不成是想打架？带土余光瞄到卡卡西另一只手举了起来，这分明是要动手！

逃跑的话被水门老师和琳看到就太逊了，再说也跑不过他。大不了又被按在地上揍一顿，等开眼了再如数奉还给卡卡西。带土捂住眼睛防范着拳头伤及。

恩？卡卡西本来是想从带土忍具包里拿出任务报告书，见状不由挑了挑眉，他干嘛？

突然他心领神会，该不会沙子真的进他眼睛里了吧？

见鬼！难不成他以为自己会帮他滴眼药水吗？这么点小伤也要别人帮忙，难道他以为自己受伤我就一定会去帮他吗？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？

要打便打，等这么久是要干嘛？

带土莫名其妙，没人能在等待被揍的时候还保持相当的耐心，他忍不住偷偷把眼皮掀开一条缝，结果被颈上温温的触感吓得瞪大了眼睛。

卡卡西盯着地面咬牙切齿，手里攥着的报告书也被捏皱了。

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，周围又没人，才下定决心帮他滴一次眼药水。刚刚扶住他的脖子，他的眼睛就瞪得比铜铃还大，分明是他要自己帮忙的，他干嘛表现的这么惊讶，反倒是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
带土看向卡卡西手里的眼药水，眨眨眼。

“你干嘛拿走我的眼药水？”

卡卡西没有回答，将药水塞回忍具包，走了。

带土在后面追得很辛苦，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，卡卡西突然停了下来。

这次带土有了经验，堪堪避过，和卡卡西隔了一拳的距离。

“明天我去你家约你上学。”

“为什么？我们又不顺路？”带土不解。

地址不用带土告知，卡卡西一早就知道。

 

卡卡西第一次独自踏进宇智波族地时，脊背绷地挺直。

他目不斜视地奔向带土的家，到了门口，规规矩矩地按门铃。

……

没有人应答，卡卡西回头看了一眼宇智波族人潜藏在暗处的目光，耐心地等候了片刻。

“吊车尾——起床了。”

带土的睡房位于房子的二楼临街，窗子正对着大街，卡卡西后退几步拉开嗓门朝他的窗户大喊。忍者警觉性都很高，在他认为即使是半吊子忍者都该闻声起床的时候，他的窗户依然毫无动静。

这家伙……是在挑衅吗。

卡卡西仰头瞪他窗户一眼，翻身跃上了小楼二层，房间很整齐，窗户是开的，但是没有人。

 

TBC